《深圳的问题在哪里?》

楼8 2020-06-20 10:04 阅读 1000+

  深圳的学位风波还没有结束。

  

  其他城市的热心人都在问:你们深圳,就不能修多几所学校吗?

  这是一个供需问题,但当有限的深圳学位和房子绑在一起,又不是那么简单的一种供需问题。

  你和我,都没有办法。

  另一方面,传统的“房产地段论”大致向我们传达了这样一个道理——位置好的房子,运气不会太差。

  不,在深圳,也有可能倒霉的。

  毕竟在这座城市,从特区到先行示范区,深圳永远不变的主题,是改变。

  但无论怎么变,历史是这座城市的记忆,我们会发现,在过去的四十年里,有些问题、有些现象、有些观点、有些批评、有些疑惑,原来都已经在两千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出现过。

  铁打的特区,流水的浮躁,过去的一些文字,怎么今天看起来却也眼熟?

  “嘘”。

  

  1985年,全国第一家外汇调剂中心在深圳成立,同年,深圳市投资管理公司成立,实行政企分开的大胆尝试。

  然而也就在这一年,一片喧哗的批评和质疑声,突然间笼罩了特区深圳。其中最尖锐的,是指责深圳只搞基建不搞工业,特区出口创汇的功能没有发挥,反而是“投机”做贸易,赚内地人的钱。

  这年5月,香港大学亚洲研究中心的博士陈文鸿,在香港杂志《广角镜》第152期上,发表了《深圳的问题在哪里?》,用他的简化而“定量”的分析,断言深圳发展过程中存在一系列问题。

  陈文鸿的文章言之凿凿地指出:第一,深圳特区没有做到中央规定的三个为主,进口大于出口,引进的设备又是香港、日本淘汰的东西;第二,特区的繁荣主要是靠赚内地的钱实现的。

  当时文章之所以有如此大的反响,和陈文鸿的立论基础及索引事实不无关系。当年的深圳确实存在他笔下所指的问题。人们发现,深圳的一些商品,如家电、尼龙布、服装等,竟是从内地出口到香港,通过奇妙的价格差作用而倒流回来的。

  7月18日,这位陈博士又在香港《信报》发表了一篇更为直白犀利的文章,题目是《百病缠身的深圳特区〉。文章列举了深圳最重要的几种“疾病”——盛行“捞一把”的歪风、假补偿贸易大发财、“知识分子”的复杂心态等等。

  他用煽情的语言指出:观察后,渐渐便发现了深圳这个被鼓吹的“样板”并不那么“样板”,而潜藏在“样板”的躯体之内的“病魔“,相当凶狠,如今看来,虽不至于”百病缠身”,但也绝不过轻。

  一时间,质疑和批评声浪开始向深圳席卷而来。最吸引人眼球的,莫过于《信报》刊出的“十二评”,其中《过去的大寨》、《搞来搞去是假大空》、《深圳特区人被吓呆》等刺激的字眼后面,隐约透出一种火药味。

  在这种情况下,有文章甚至指出:“国家设立和发展深圳经济特区,目的并不在乎要多ー个几十万人或者近百万人的域市,要建立新型工业基地,也不一定非得建在深圳。”

  文章还说,如果深圳不及时转型,还照前几年的模式发展,势必成为“软骨美人”。

  深圳的投资者十分惶恐:你们要是失败了,我们的投资怎样收回来?我们的投资可不是给你们做试验的。

  当年,陆续有一些嗅觉敏锐的资金和企业开始撤出深圳。

  被称做第一个到深圳投资的港商刘天就,也来到深圳要求撤资。他拿出一份报纸,对深圳的合作者说:“真遗憾!我在香港的企业已经面临倒闭的境地,已无力顾及深圳的生意。”

  几乎同时,与竹园宾馆差不多同时建成的东湖宾馆,香港股东也撤退了。

  深圳基建摊子铺得过大的问题开始暴露。

  在此前,深圳在建宾馆的房间数竟然已经超过彼时的香港,而当寒潮袭击来后,一位当年的工程兵陈建光向我们描述了1985年时的情景:

  “那是什么景象呢?几千家公司关门倒闭,宾客盈门的酒店一下子变得门可罗雀,繁华的城市一夜成为一潭死水。光我们公司就跑了一半人,剩下的白天出去捡垃圾,晚上哭成一团:深圳完了,彻底完了…“

  直到1992年1月20日,这场风波的余绪才被来到深圳的邓小平彻底扫清。

  他来到国贸大厦顶层旋转餐厅,指着窗外的一片高楼大厦说:深圳发展这么快,是靠实干干出来的,不是靠讲话讲出来的,不是靠写文章写出来的。深圳的经验就是敢闯。

  深圳诞生在争论之中,亦在争论之中成长。

  当我们看回过去的问题,再对比身处的今天所发现的问题,我们真的进步了吗?

  也希望深圳、以及深圳人,都仍能想起、记住这样的几句话——

  深圳发展这么快,是靠实干干出来的,不是靠讲话讲出来的,不是靠写文章写出来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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